白象中学记录

1975年，全国继续贯彻落实毛主席“五·七”指示精神。学校系统必须缩短，教育必须彻底改革。我们坚持门户开放办学，学工、学农、学武，兴办工厂、农场。高中实行两年制，春季入学。受“张铁生”、“黄帅”左倾思想影响，进入高等教育不考虑学业成绩。我们高中班什么考试都没考上，都是各个队推荐的。受教育程度参差不齐，有的学生甚至连小学毕业的水平都没有。

和全国一样，白象中学也有校办工厂、农场。当时的工厂有电机厂、明胶厂和面粉厂。农场在操场东边，种植各种蔬菜。在学校，学生除了上课，还要参加劳动。每个班轮流到工厂、农场干活，每班时间为一周。我们入学的时候，上一班的学生还在学校，也有四个班。算下来，我们每两个月就要停课一周。劳动周期间根本没有课。就像一个生产队一样，班级被分成小组，在不同的车间或农场工作。另外，还要经常下乡支农。

不过，当时上学不收学费，住宿免费，远方的学生可以住在校园里。当时的学生宿舍是平房。房间是一个大宿舍，没有桌椅板凳。每个宿舍大约有二十个人。学校食堂提供一日三餐。学生在学校就餐必须每月向县粮食局提交伙食，以换取学校食堂的伙食配额。食堂实行餐食定额制度，每餐仅限一种餐食。每个人吃的东西都一样，每天一斤粮食。早上我通常吃米汤、馒头和咸菜。午餐是馒头和菜汤，有时还有高粱米饭。晚餐与早餐类似，以粗粮为主。当时学校有一块菜地，学生们自己种菜。所以，食堂的饭菜并不贵，每个月的伙食费也就几块钱。食堂的食物缺油缺盐，很少有荤的，数量也不大。几乎每个人都没有吃饱。每个周末我们从家里回到学校，每个人都带着一袋干粮。有些条件好的家庭有时会带一些包子或者烧饼，但更多时候带的是玉米饼，都挂在宿舍的墙上。几天后，一切都干裂了。尤其是夏天，气温高，干粮中的酶已经酶化，舍不得扔掉。他们在食堂蒸熟然后吃。

事实上，1975年上半年正是邓小平大力推进教育整风的时期。除参加劳动外，学校教学基本正常。老师大多是文革前的老教师，包括语文老师鲁迅、化学老师白金露、数学老师张鹤龄、地理老师连建福等。还有较年轻的学生，如物理老师李福尊、数学老师杜恒基、语文老师王素华、英语老师王有喜等，都是文革前毕业的。王悦曦老师是北京外国语学校的一名英语天才学生。可惜一开始不教英语，而是教中文。较年轻的是第三代，如郭成章、耿家祥等。这些老师都很优秀，知识渊博，讲课也很认真。大多数学生上课认真听讲，课后完成作业。早上早起，做早操，做早自习。晚上，很多学生在教室里学习、做作业。当时也学到了很多知识。

但好景不长，正常的学习秩序很快就被打破了。进入下半年后不久，批邓反右倾扫黑运动开始了。很多时候，在课堂上，我要么看报纸，要么研究资料。老师教学不感兴趣，学生也懒得学。课堂纪律松散，学生打架闹事。没有作业，也没有考试。下课前，同学们冲出教室，抢走了乒乓球桌。课间的乒乓球成了大家唯一的乐趣。

进入1976年之后，情况变得更加糟糕。 74班最后一个班毕业后，老板学院就不再招收新生了。原来每两个月产程一周变成了每月一周。上课的时间就更少了。也正是从那时起，“五七”大学在白象中学成立。名为“大学”，其实是短期培训班。有农机班、赤脚医生班、“豫剧”班。每个学期为3 至6 个月，面向全县招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