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脚也是一种痛苦

我们先来说说右脚。它中等大小，光滑如新。踏入鞋中，如鱼得水。然后看左脚。皮厚肉厚，扁平如铲子。它不喜欢正常尺寸的鞋子。它最喜欢的是胖的。所以，买鞋的时候，我的右脚就会让位于左脚，让我的生活变得空虚。如果鞋带不牢、不紧，我走路就会绊倒。

他们都是由同一个母亲抚养长大的。为什么其中一只脚湿润有光泽，另一只却有一个肥头大耳朵？妈妈说，你很小的时候就生过一场病。当时没有静脉滴注，血管也很难找到，只能把针扎在脚上。那么……我得了什么病？母亲沉默了，直到她去世那天我才等到她的回答。我只是左脚疼痛。五十多年来，我蒙着脸，避光，羞于见人。

小时候，天空很蓝，但深冬却很冷。北风吹雪冒烟，脚趾冻得麻木、生疮。左脚病得更厉害。鞋底龟裂开裂，张开一个大口，鲜血渗出。立春时，脚苏醒，脚趾又红又肿。轻轻一抓，皮就会像墙皮一样脱落，露出鲜红的果肉。妈妈说，你的脚不小心，问题多多。

麻烦还在后面。步入成年，左脚仿佛沾满了灰尘，触碰着旧时光。不仅干裂，还长满了厚厚的老茧，拖着沉重的双腿仿佛披着铠甲。妈妈说，你得去修脚，不然一个冬天就会穿坏十八双袜子，很贵。

要做足疗就必须去澡堂。你家门口就有一个好地方。这里很受欢迎，足疗费用18元。我问，只练一首可以吗？修脚师傅说可以，但是价格不会减半。那么我们就两者都培养吧。一只羊和两只羊都是羊群。皮肤粗糙，老茧很厚。足疗师铲掉了一层又一层的硬物，就像铁板上的雕刻一样，很快，它们就堆积成了一座小山。这么多年，你是唯一一个和脚打交道的人。光是这只左脚就够我干三份工作了，真是浪费钱。足疗师叹了口气。所以，当我去修脚的时候，他只要有事就会不理我。那沉重的左脚刺痛了他的心。

美好时光不会持续太久。我40多岁的时候，我家门前的澡堂老板得了脑血栓。他走路时必须扶着墙。澡堂没人看管，他就关门了。足疗对我来说是每月的例行公事，却成了一个大问题。妈妈见我着急，就给我指导：我家门前有一个洗浴中心。价格有点贵，你可以尝试一下。不过，幸运的是，我能负担得起50元的足疗费用。和修脚师傅聊天，他说他是扬州人，是代代相传的，你可以记在心里。当他拿起刀又扔掉时，他的大脚趾正在流血。扬州人都那么粗暴吗？他分明是个杀手，我想投诉你。不不，兄弟，谋生不容易，我也不想失去工作。说实话，我不是扬州人。我是吉林人，是一名农民，从事沐浴工作。我才学了几天修脚。生活不易，所以我可怜这个家伙。我简单地包扎了一下，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。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踏进过这家店的门。洗澡时听到师傅是扬州人，我的大脚趾就开始疼了。

我的脚还需要修复，每个月我都停不下来唱一首歌。喜欢散步的妈妈说，她在离家不到一站路的地方开了一家足底按摩店。提供足疗服务，持卡折扣30元/次。不贵，不贵，立刻赶过去。脱掉袜子后，修脚师盯着我的左脚看了很久。最后他说，这只脚很湿，很“病态”。让我们浸泡在我们的药水中。每盒售价198元。会持续十到八天。我向你保证。没有死皮留下。果然，泡了一个星期，脚上却还长满了老茧。当我转身向足疗师抱怨时，他依然信心十足：脚部问题太严重了，根本治不好。不然的话，再买一盒药，这次就百分百保证了。是的，是的，我逃走了，再也没有回头。

悲哀的是，这只脚成了问题。妻子解除了我的后顾之忧，从网上花了200元给我买了一台砂光机。我打开它，开始嗡嗡作响，老茧就屈服了。这东西太棒了，省时省力，让我告别足疗师。

周日，同学邀请我去大型洗浴中心洗澡，还说还可以做足疗。那里的修脚师傅都是扬州人，做的很正宗。不不不，我就在家继续搓脚吧。我拒绝了。当我听到扬州的事时，我的左脚趾突然起火，眼前闪现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