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6年至1960年就读于北京外国语大学法语系
分类:网校动态日期:2024-08-30 14:40:26人气:
周振东:1936年1月出生,北京市顺义区南蔡镇五里村人; 1960年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大学(现北京外国语大学)法语系并留校任教。 1961年至1964年在瑞士日内瓦大学学习法语;曾在中国驻瑞士(1964-1967)、法国(1973-1980)、卢森堡(1983-1986)、乍得(1988-1992)使馆工作,历任二秘、参赞(代办)、大使及其他职位;在外交部西欧司、非洲司工作期间,历任副司长、参赞、大使等职; 1987年至1988年带领中央六部委讲师团到湖北省任教并担任讲师团组长;退休后,他应聘为一些城市和公司担任顾问。
柯毅:1960年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大学(现北京外国语大学)法语系;毕业后留校,1960年至1973年在北京外国语大学及北京外国语大学附属外国语学校任教13年。 1973年起驻法国驻华,曾在卢森堡、乍得驻华使馆担任外交官(随员、二秘、一秘)14年;回国期间,曾在外交服务局、中国人民外交学会工作,历任研究室副主任、行政部副主任、外交研究所所长等职。
我们一个从农村来到城市,一个从南方来到首都北京。我们殊途同归,一起在北京外国语大学学习了五年。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就像天之骄子,非常骄傲。
1956年北京外国语大学录取通知书
我们于1956年9月入学; 1957年6月,我们开始了反右斗争; 1958年的大跃进和大炼钢运动;以及1959年的反右斗争和教学改革,他们每年都上山下乡,各种政治运动不断。 1960年,我们开始注重学习。 5月4日,我们提前毕业,留校当老师。总而言之,我们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脚踏实地的学习。
周振东:当我到达北京外国语大学时,我看到教室和宿舍都在大楼里。宿舍有双层床,每个房间住六个人。感觉非常宽敞。楼里有自来水、暖气,我想:这毕竟是高等学府啊!
柯毅:我对大学的概念是因为我只见过珞珈山和东湖畔的武汉大学。蓝色琉璃瓦、大飞檐的校舍依山傍水。花园里开满了樱花、桃花,湖边开满了荷花。它是如此美丽。我觉得世界各地的大学校园都是那么雄伟、壮丽。到了北外大学,我看到了火柴盒式的大学校园,这出乎我的意料。用水洗手,自来水会冷却你的心。幸运的是,老同学热情地接待了我们,并向我们介绍了情况。大大的标语:“来了就是主人”,温暖了我的心。
学习外语
当时,外国语学院开设了英语、法语、德语、西班牙语和罗马尼亚语。在填写语言选择的时候,我们两个不约而同地填写了法语作为第一选择,并且都被分配到了法语系。
演讲阶段,每个人都拿着一面小镜子,看自己的嘴型和舌位是否正确。顽皮的学生用它照镜子甚至做鬼脸!低年级有苏联专家纠正我们的发音;高年级有法语老师给我们上口语课。
法国著名影星吉拉德·菲利普
我上大学时,我们法语系有幸接待了法国著名演员Girard PHILIPPE。他笔下的人物总是正直、善良、温文尔雅。他主演的《勇士的奇遇》或者译作《郁金香方方》在我国几乎是家喻户晓的,也有《红与黑》等著名作品。
应我们的要求,他背诵了拉封丹寓言:《蝉与蚂蚁》、《乌鸦和狐狸》等,他的录音成为发音课上的经典。听说他所到之处,衣服纽扣、领带都被“追星族”扯掉。我们当时觉得可笑,太夸张了!没想到现在中国球迷也和外国人一样疯狂了。
菲利普还参加了抵抗运动,参加了巴黎市政厅的解放战争,同情革命影视界,访问过中国等社会主义国家,并担任过法国演员联盟主席。不幸的是,他于1959年因肝癌去世。
法国留学生、法国著名作家让·拉菲特1957年访华。
1957年,我们还接待了法国著名作家让·拉菲特。他写了《Nous recueillons les jonqilles》。当时,很少有法国人访问中国。
参加国庆十周年接待工作
周振东:1959年,我国国庆十周年庆典期间,来了大批代表团。我校部分三年级、四年级学生以及北京大学英语、法语、西班牙语专业学生被抽调参加接待工作。无论是离开的还是留下来的,每个人都深深感受到学习的重要性。
人民大会堂庆祝国庆十周年邀请函
十周年国庆宴会邀请函
我被分配到对外文化联络委员会接待瑞士代表团。除北京外,我还去了西安、成都等地。人生第一次坐飞机,耳朵感觉不舒服。我的瑞士朋友告诉我捏住鼻子,闭上嘴和眼睛,用尽全力吹气,这很有效。
十周年国庆庆典
外国文学委员会为瑞士代表团指派了两名翻译。一个是我,北京外国语大学三年级学生;另一个是北京大学四年级的学生。在去其他地方之前,团里的一位成员施泰格先生(瑞士共产党员)生病了,领导决定让我留在他身边,然后我们在西安机场接他,一起去成都。
聚会结束后,小组成员都过来请我做他们的翻译。甚至有委员表示,中国偏心,把“好翻译”留给了共产党。旅行团的领队私下问我:“你们两个谁翻译得更好?”
我如实说:“他的词汇量比我多,但他有时即使不真实也敢翻译,所以他的答案不是问的。我明白了就翻译,如果我明白就请他们解释。”不明白,直到我再次明白为止。”
工作后,我更加深刻地体会到,作为一名翻译,必须忠实、严格按照主客的意思来翻译,不能按照自己的想象翻译,但也必须灵活,有责任组织句子。顺利。之后,你要记住重要的内容并整理报告。翻译工作不仅仅是简单的麦克风,而应尽可能诚实、富有表现力和优雅。
反右派
周振东:我历任班长、团书记、党支部委员、德国、西班牙法国学生会副主席。 1957年夏天,反右斗争开始,我在政治辅导员的指导下,主持班里的活动。
有一个同学,身体不好,喜欢写诗。他贴出一张大字报,其中两幅是:“……拖着一身绿带病的身躯……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自己……”
辅导员认为这是极端个人主义,抹黑社会主义,并在班上组织批评。他被打成右派,后来被迫退学。直到今天还没有听到他的消息。我想这对他的人生一定造成了灾难性的影响,他每每想起这件事都会感到愧疚。
柯毅:我大二的时候担任外国语学院学生会宣传部副部长。 “反右斗争”开始后,我负责全校广播宣传工作。每天午饭时间,各部门的稿子纷纷送来,我必须审阅修改后才能送播。
我记得男女播音员是英语系的两位同学。他们拿着一份字迹非常潦草的手稿,用标准普通话不紧不慢、流利、标准的普通话播报。这种熟练程度并非一日之功,令人惊叹。
然而,别人吃饭的时候,我们工作;别人吃饭的时候,我们工作。当食物冷了,我们就开始吃。久而久之,我就出现了胃病,两个同学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。
反右、反右、批判职业道路……各种政治运动在大学里如火如荼地进行。年轻人想要进步,想要跟上领导的意图。反右运动的扩大,伤害了许多有识之士,改变了他们的命运。这是我们没有想到的,也是历史的悲剧。幸好后来有平反和筛选,情况才得到纠正。
学习工程、农业和军事
柯毅:我从来没有参加过体力劳动。上大学后,我去十三陵水库挑土,上山挖鱼鳞坑,下乡挖红薯、割小麦、挖河泥。
第一次挑起担子时,底部只有一筐土。携带起来还是很困难。几天后,我的肩膀被压肿了,把扁担扛在肩上也很痛。
当我第一次拿着铲子或镐时,我的手掌被血泡了。
我第一次拉麦子、摘麦穗、摘棉花。工作时间长了,腰就伸不直了。
我第一次挥动镰刀时,不小心割伤了腿。
第一次挑水,竿子总是一侧高,一侧低,无法控制平衡。当水桶放入井中时,它浮在水面上,无法打水。经过老乡的训练,他绕了几圈才拿到水。直到腊月,他才能从结冰的井里打水,扛回家乡。
第一次吃馒头,难以下咽。
我们唱道:
窝窝头,窝窝头,
以前看到你我就很担心
自从到达施工现场后,
我们成了好朋友!
在农村工作,可以吃到极其新鲜的谷物和蔬菜。当年收获的新鲜玉米,被粉碎成玉米棒渣,煮成粘稠的粥。香味就别提有多美味了!
1958年,法语系二年级二班的学生在十三陵水库的施工现场。
周振东:我们在十三陵工作的时候,就是在传递石头。还没等我接住,旁边的同学就松开了。石头重重地击中了我的左脚小脚趾,导致我的小脚趾又红又肿。我每天腿一瘸一拐,走路、干活的时候都忍受着疼痛。我不敢报工伤,怕影响先进工作集体评比。
柯毅:十三陵水库是40万多名农民、工人、干部、学生、军人自愿共同修建的。这种强大的民族凝聚力令人感动。我们北京外国语大学的劳动力有一个响亮的名字:“共产国际”。
有一天,我从扩音器里传来毛主席、周总理等国家领导人来到工地参加劳动和视察的消息。领导和大家一起挖土、挖坝!
烈日下,我们与风、沙、劳作斗争,唱道:
明年我还会再去十三陵。
没有提杆或篮子,
湖光山电影谈那一年,
让我们重唱今年的承载大地之歌。
明年之前,40万志愿者奋战160天。返校一个月后,1958年7月1日,我院200余名师生敲锣打鼓,出发前往参加十三陵水库落成典礼。
车子飞驰,终于,出现了一个熟悉的村庄。顺着一个月前去工地的路,我们很快就找到了03号线的6号、7号、8号材料表,就是我们的材料表!抬头一看,雄伟的大坝矗立在面前,毛主席题词:“十三陵水库”五个大字格外醒目。
昨天热火朝天的工地,如今已是红旗飘扬的场地。市长彭真致辞并颁奖。狂欢节开始了,无数彩色气球在鞭炮声中升起。夜里,灯笼像一颗颗闪亮的珍珠,把雄伟的大坝绣得美丽。我们爬上高处,环顾四周。我们惊叹于平坦的坝顶,可以让两辆车平行行驶,闪闪发光的纪念碑,广阔的湖底,以及正在建设的湖心公园。阵阵音乐、一串串礼炮、五彩缤纷的烟花交织成节日之夜的欢乐海洋。我在校报上写了一篇通讯,标题是《欢乐的海洋》。
1958年,安庄开展植树造林活动。
1958年,我们到安庄植树、挖鱼鳞坑。呗:
安庄是个好地方,
山青水长,
在山上植树造林,
你越有动力,你就会越强大!
食物定量:男学生每月30公斤,女学生每月28公斤。有一次我们在龙凤夹河挖河泥,偶尔会做牙齿祭祀。除红烧肉外,男学生可吃16两(按旧秤一公斤)白馍,女学生可吃14两。男同学预计女同学吃不了,就平均分了一些。没想到,女同学们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顺利吞下去了!有个女同学偷偷送了一些给男朋友,后来测试后说不跟大家分享太自私了!
军训时与教官合影
军训期间,我们住在军营,必须在半夜紧急集合,进行夜间行军。有的头发蓬乱,有的把脚放在裤腿里。他们都很丑。实弹射击时,教官说持枪要轻,我却误会为根本不用力。结果子弹飞走了,算集体得分。第二次,我紧紧握着枪,得到了“好”分,算作个人成绩。对不起集体!
大跃进
1958年,大跃进是最疯狂的时期,口号是“土地多产,人民勇敢”。为了获得高产,我们熬夜,深耕土,挖了三尺多,把铲下来的土高高地抛到头顶!一级建有造纸厂、活性炭厂。在大规模炼钢的过程中,我们挨家挨户收集废铁。冶炼完的钢材上交后,不知是否算入全国——1070吨的钢铁总产量中。学生不学习,不做好工作。积极的一面是,热爱祖国、艰苦奋斗的精神被激发起来。
当时北京外国语大学油印的宣传小报
学院办的校刊《上游》、法语系党支部办的《红色战士》、文学社编辑的《跃进曲》是我经常投稿的地方。
校刊《上游》刊登了1958年7月16日晚共青团书记胡耀邦同志向该校毕业生发表的讲话。
记得有一次,共青团中央第一书记胡耀邦同志在第58届毕业生面前讲话。我连夜写了这份报告。凌晨4点,我写完报告,先在校园里播出,然后发表在校刊上。
如果你看我当时写的打油诗,你就能看到我们激进的想法:
《跃进曲》
红旗飘扬,军号吹响,
中华民族,人人武装。
朝气蓬勃、意气风发,
登上飞马座,翱翔云端。
千里风,万波浪,
英国追赶美国的超级竞赛势不可挡。
千斤棉花,万斤粮食,
1070,吓死豺狼。
1959年更是辉煌,
千里征程,翱翔云端。
翻来覆去,长大长大,
共产主义,闪耀着金光。
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
我们去天安门广场参加国庆、五一庆祝活动。我们半夜起床,从海淀赶往市区参加游行和联欢会。
柯毅:我记得第一次参加游行的时候。雨下得很大。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向主席台。距离太远,什么也看不清楚。然而,大家都满心欢喜,我自豪地给亲朋好友写信:“我看到了毛主席!”
从那时起,我们每年都去参加游行和聚会。尤其是当我成为一名老师后,我和学生们一起制定谜题、举花。训练是严格而艰苦的。我顶着烈日,盯着信号,动作规范而细致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整体效果很大:一会儿是庄严的国旗国徽;一会儿是庄严的国旗国徽;一会儿是庄严的国旗国徽;一会儿是庄严的国旗国徽;一会儿是庄严的国旗国徽。一会儿又是金色麦浪翻滚的声音。下一刻变成了巨大的口号“毛主席万岁”,下一刻变成了1949-19……金底红字。或者是红底金字,蔚为壮观。我非常佩服这位发明家和首席设计师。只有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,才有这样一支听指挥、听指挥的队伍。 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辉煌将这一成功推向了极致!
周振东:我喜欢运动。当我上初中时,我是篮球队的成员。高中时,我是学校的1500米和3000米跑步冠军。到了大学后,我又成为了学院篮球队的一员。我们班的篮球队虽然不能说是全校无敌的,但至少也是名列前茅的。
柯毅:一年级放假的时候我去跳伞了。离开跳伞塔后,人会直坠而下。我赶紧拉动降落伞绳,降落伞立刻展开,下降速度减慢了。我低头一看,地上的房子、汽车、人都像小人国一样,很有趣。落地时,最好的姿势是在指定地点向前蹲下,我还是向前冲!
我不仅加入了学院的舞蹈队,还加入了话剧组排练曹禺的《雷雨》。老师让我和一个从戏剧学院转学的同学一起去当导演。事实上,我的知识只有有限的《雷雨》。幸运的是,主要演员的表演都非常好,而且相当专业。在医院演出成功后,老师又让我带队去外交学院演出,也很成功。
共青团团徽及劳动卫生运动奖章
大跃进期间,我们都力争通过体育劳动卫生系统(劳动国防系统)和三级运动员。其他都还好,就是我手臂力量很差。我无法控制手榴弹,总是达不到目标。同学们为我加油,我终于熬过来了。我和同学打羽毛球时通过了三级运动员考核,三场比赛赢了两场。我打败了她,成为了羽毛球三级运动员。
我不知道是谁想出了这个坏主意。全班都要通过电报考试!一下课,除了方便之外,所有学生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。在同学的指导下,教室里响起了“哒哒哒”的声音,终于通过了考试。
大学生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,有时是疯狂的。
周振东:到外国语学院后,我享受了一等奖学金,每月领取16.5元。扣除12.5元的伙食费,还剩下4元的零花钱。二年级的时候,我连一本《简明法汉词典》都买不起。李廷奎老师给了我一本,我至今还保存着。
柯毅:学校有徽灶,饭菜经常吃不完,所以厨师会把炒鸡蛋等多余的菜分给其他同学。艰难的三年里,想起半盆金黄的炒鸡蛋,我总是心酸。
-待续-
用户评论
哇,北京外国语大学法语系,那可真是我的梦想学校啊!1956年至1960年,那一代人真是太有福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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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爷爷就是那时期的法语系毕业生,他说那时候的学习氛围太棒了,真希望我也能回到那个年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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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6年至1960年,北京外国语大学法语系,听起来好有历史感,真想穿越回去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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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我没有机会去北京外国语大学,但每次看到这所学校,都特别向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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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小就对法语情有独钟,如果我能就读于那个年代的法语系,那该有多幸福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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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年代的外国语大学,真是人才济济,希望现在的大学也能有这样的氛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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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外国语大学法语系,那段历史对我来说太遥远了,但我真的很敬佩那些前辈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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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6年至1960年,北京外国语大学法语系,这个标题让我想起了我的法语老师,他也是那个时代的毕业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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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的法语系可能已经大不相同了,但那段历史永远值得铭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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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外国语大学法语系,那是我心中永远的圣地,如果能去那里学习,我愿意付出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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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对那个时代的法语系充满好奇,想知道他们是如何学习法语的,又有哪些有趣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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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6年至1960年,北京外国语大学法语系,这不仅仅是一所学校的名字,更是一段历史的见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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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的我,虽然不能就读于那个时代的法语系,但我会努力成为一个优秀的法语学习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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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外国语大学法语系,那个年代的毕业生,一定有很多珍贵的回忆和经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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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6年至1960年,那是我爷爷的青春,也是我国法语教育的一个辉煌时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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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对北京外国语大学法语系充满敬意,希望将来能有更多像我一样的人去传承这份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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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年代的法语系,一定有很多浪漫的故事,我多么希望有机会去听听他们的讲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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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外国语大学法语系,那段历史让我对法语教育有了更深的认识,也让我更加热爱这门语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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